转载:怀念王度庐系列(舍庐鱼/2010.7.4)

之一:怀念王度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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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触王度庐的武侠小说还是在初中。旧家我的屋中有父亲自制的一座五层书柜,摞在一个矮矮的酒柜上。其中一层就有王度庐的小说,那是吉林文史出版社送给他的。只可惜送书者受书者都没有在意,我也是偶然登高翻看才对这“鹤铁五部”中仅有的三种上瘾。印象最深的还是第一部《鹤惊昆仑》。其实,故事很是简单:江小鹤替父报仇追杀父师,但是却爱上了父师的孙女鲍阿鸾,二人以摘风筝盟誓。父师为了自保请来名门之后纪广杰以婚姻相许,阿鸾却醉心旧情。父师忏悔自缢,小鹤得报父仇,可是阿鸾却死在自己剑下。不知道是当时年少,还是因为平淡的故事需要有一个会经营的讲述能手才感人,我当时醉心于王度庐把这一丁丁事情像抻牛皮糖一样点点展开,掺入了那么多的波折起伏,尤其难忘小鹤寻仇在灞河桥上,伴着那恼人的柳枝,与多年不见的情人相对的一幕。柳树是王度庐这部小说中运用的最多的道具,也是最活灵活现的幕幕意象,从二小幼年上树摘风筝盟誓,到灞桥残柳见证难言之隐,到江小鹤退隐之后再见那棵已经被阿鸾折磨致死的柳树,桩桩件件的往事,或明或灭的情感游走穿梭于这柳条青叶之间。《鹤惊昆仑》的故事如题一样简单,可是不知为什么,却像阿鸾一刀一刀砍向柳树一样,总能在一个小孩子心里断出道道裂痕。 

  江小鹤暮年以后更名江南鹤,与纪广杰一起有了个弟子,就是后来在电影《卧虎藏龙》中的李慕白。王度庐虽写武侠然不占“武、侠”二字,他的笔下很少精妙的武打场面,而且他也不认为侠是一个平衡社会关系的最佳途径,所谓并不“以武犯禁”,相反他所着力的是人物在实践“义”字上各自的言行心声。一个义字不但在李慕白、俞秀莲之间增加了曲折,并且平添了与俞秀莲不曾谋面的未婚夫孟思昭、与李慕白同是苦命人的楚馆义妓谢纤娘之间的两段悲剧,可是到头来二人的感情仍然如字笺所云:“斯人已随江南鹤,宝剑留作它日缘。”一对《宝剑金钗》竟要在《剑气珠光》中绵荡一段未了的情缘。 

电影版《卧虎藏龙》作为一部宣传片,让更多外国人见识了中国的武侠小说,虽然写着改编自王度庐小说,但是明显注入李安的风格在其中,其结果则是:人物关系和结局发生根本改变,主要角色形象模糊、单一,借用三维技术修复旧京轮廓难以展现其根本神韵,最大限度把中国仕隐文化融入情节,却难掩继承旧小说武侠、言情陋病之嫌疑。事实上,王度庐原版的小说《卧虎藏龙》除了写出罗小虎、玉娇龙情感纠葛,着力要表现的,一方面是个人情感难敌性格、观念所带来的痼疾、阻碍;再有另一方面,则是借助玉娇龙失败的经历对为什么人生价值在社会实现环节上每每不如意提出了疑问。

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有“旧武侠小说四大家”:还珠楼主(李寿民)、(宫)白羽、王度庐、郑证因。李寿民长于瑰丽想象,一部《蜀山剑侠传》洋洋几百万字,当真空前绝后。白羽的笔下没有绝对的好坏人等。郑证因通晓国术,行文每每泛起凛凛武风。王度庐呢,有白羽创作之平实,更添娓娓道来之各色“悲情”。虽为武侠作家,王度庐其实并不懂得半把枪棍,他也不愿意在虚架子上赚足观者目光。那些不是强项,他唯愿写一种经历,写他身边的生活。他写人物,也在写自己。他不幸的童年,他辗转的狼狈,他家庭的温馨,他静默的陶醉,从西安灞桥的一枝雪柳到青岛海边的一枚滩贝,从北京记忆中的阡陌小巷到金顶妙峰山的热闹香会,令人心殇,令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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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新与旧的天梯

   (朱)贞木先生的作品读得不多。李先生(还珠楼主李寿民)属于天才型的作家,后来人尽管借鉴但是不能效仿。或许是一个不恰当的比方,犹如解放前京戏中的神怪戏,像济公戏等等,今天也讲求声光电,但是跟那时的感觉总是隔着。武侠也是这种意思。郑先生(郑证因)那凛凛武风,更是传统,适合说书刀枪架的比划,于新武侠之浪漫也不太相合。宫先生(宫白羽)和度庐先生每为新派几家提起对自己的影响,我想也在于他们的平实还有他们观念的新派,甚至觉得在表现手法上也有洋气的一面。相比较来说,宫先生更为自卑,《偷拳》说得明白。这是那一代人的通病,不过怹更加明显。度庐先生虽然一生潦倒,终日奔波,但是总觉得他心中更有希望,就像他1947年同朋友们卖春联度过年关一样。那一抹跳跃的色彩还是能够看到的。他笔下的爱情同宫先生《金钱镖》中的又是有着不同。一个看似柔弱 的人心中却有着无尽的绵意,也是传统文人形象的有力的写照。怹能够对新派有更直接的影响,侠情结合之外,西方文艺理论的影响尤其弗洛伊德心理分析的娴熟运用,也是后来者称赞之处。同样是对于弗洛伊德的运用,度庐先生较之施蛰存施先生更加跳脱、清丽,看出南北方水土对于人之性情、形式的影响。 

    最早接触的是鹤铁五部,后来群众出版社有幸出版了先生其他很多作品,也有幸读到了哀情小说晚期的成熟之作《古城新月》,虽然至今不忍读完下部,但是一直念念不忘这并非是过誉之词。推荐给我的朋友,也印证了这一看法。尽管女孩子不爱武侠,但是对这部书记忆犹深。并非在这里表示元直走马荐举之功,只是说先生的东西经得起考验,在新文学的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他们那一代人的遗憾,并非以此为主业,很少修改自己的作品。所以无法进行是非判断,到底改不改哪个好。只是说依着他们的才情,在动荡的年代实在是可惜了。尽管我深味经历是一种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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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大家王度庐身后的女人

摘自:《新京报》2011年1月23日

记者: 张宁

001年,李安执导的影片《卧虎藏龙》取得巨大成功,斩获 四项奥斯卡大奖。该片片尾字幕特别注明:王度庐小说改编。

 王度庐是谁?北京旗人作家,开创“悲剧侠情”小说的一代宗师,他的作品对后世武 侠文坛影响深远。

 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和王度庐相知相伴一生的女人,是李丹荃。

 去年6月,李丹荃在京 逝世,享年94岁。

 浪漫爱情 夫唱妇和《纳兰词》

 一部《卧虎藏龙》,让人们重新认识了王度庐。可不为人知 的是,李丹荃与王度庐70多年前的相识,情节却像另一部电影———《云水谣》:才子做家教,识得佳人。

 大约在1933年,王度庐在报社工 作的同时,兼做京城一富庶人家的家教。他学生的姐姐有位同学,是培根学校的休学学生,常到这家来看书。

 这位学生就是李丹荃,一位聪明、美 丽的女孩,成绩好,跳过级,热爱文学。她家当时住在景山东街,离王家很近。从此,王度庐和她相识、相爱。

 祖籍北京,1916年出生在西 安,幼时回京上学,家族落败,高中肄业。这是两人相识前,李丹荃的人生轨迹。而王度庐此时,已在报刊上发表评论并连载小说。

 恋爱期间,王 度庐曾将《纳兰词》赠予李丹荃。

 《纳兰词》由清初贵族纳兰性德所作,既有刻骨铭心的爱情诗,也有苍凉悲怆的边塞诗。王度庐热爱这部作品, 因它是旗人文学中的奇葩,更因自己“单寒羁孤”的身世、沉郁悲怆的审美个性,能够与之发生共鸣。这也正是李丹荃喜欢的文学意境。

 苏州大学 教授徐斯年曾撰文谈到,晚年的李丹荃仍能背诵《纳兰词》中的很多篇章。

 颠沛流离 侠骨柔情贤内助

 徐斯年认 为,李丹荃之所以对《纳兰词》印象深刻,可能更多缘于二人颠沛流离的婚后生活。

 李丹荃在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九一八”事变后,王度庐前 往西安谋生。其时她家也已迁到西安,1935年她和王度庐在西安结婚。

 在西安,王度庐经常失业,艰难维持生活,加之,李丹荃父亲故世,在 西北两年后,夫妻二人返京。

 “长安居,固不易;京师居,仍不易。”王度庐此时全凭卖稿为生,夫妇俩与母亲、弟弟同住,生活艰难。1937 年春,两人前往青岛,投靠李丹荃无子女的伯父。

 一年之后,青岛沦陷。为度时艰,王度庐开始了撰写连载小说的生涯。

 王度庐 这一写就是十一年,除大量社会小说外,还有武侠言情小说,作品数百万字。其代表作“鹤-铁五部曲”也在此期间完成。其中第四部,就是被李安导演搬上大屏幕 的《卧虎藏龙》。

 “鹤-铁五部曲”,描写了李慕白等老少三代、四组英雄儿女的悲欢离合故事,被公认为是“悲剧侠情”的开山立派之作。台湾 学者叶洪生曾指出,后起港台武侠小说,大都走的是他开辟的“悲剧侠情”这条路。古龙也曾写道:“到了我生命中某一个阶段,我忽然发现我最喜爱的武侠小说作 家竟然是王度庐。”

 据李丹荃的子女介绍,母亲是一个乐于助人、知书达理的人,那时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父亲身体又不好,家中事务均由母亲操 持。除照料大家的生活外,母亲还常给父亲的作品提些建议,所以父亲写的那些侠骨柔情的故事应该会受到母亲的一些影响。

 中学任教 学生眼中的“老妈妈

 解放后,王度庐封笔,再未写过小说,夫妇二人同赴东北参加工作。1953年夏,又一同调入沈阳的辽宁省实验中学。学 校实行寄宿制。王度庐从事教学工作,李丹荃则负责管理学生的生活。

 在一位六十年代毕业生的印象中,李丹荃是一个知识分子型的母亲,有教 养,说带有京味儿的普通话,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

 该学生回忆,有一天早晨天气晴好,学生们都将被子抱出晾晒,可上课时突然下起了雨。下课 铃响,大家都冲回宿舍,却发现晾晒的被褥不见了,原来李丹荃老师早就帮他们收好了。

 徐斯年教授也曾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上学期间患阑尾炎, 是李丹荃将他送到医院,还准备履行“家长”职责,在手术文件上签字。

 多年后,徐斯年再提起此事,李丹荃却说记不得了。“这种事对于她来 说,确实也算‘稀松平常’。”但徐斯年却清楚地记得那个寒冬的夜晚,自己躺在担架上,旁边的李老师一路小跑地跟着,手中拿着病历,头巾在冷风里飘拂。

  子女们回忆说,平时母亲总是早出晚归,就连过年,一家人也常在食堂吃饭。因为要关照不能回家的学生,逢年过节更加忙碌。也正因此,一些学生称呼李丹荃为 “老妈妈”。

 “下辈子我们仍做您的儿女,您的学生。”李丹荃的学生们说,当年让她操了太多的心,真希望能有机会当面对老师说一声“谢谢” 和“对不起”。

 替夫维权 为《卧虎藏龙》打官司

 1970年,王度庐退休,随李丹荃下放到农村,接受再教 育。

 两人在农村呆了4年。1974年,李丹荃被动员退休,夫妇二人回城投靠儿子。1977年,王度庐因病去世。

 王度庐的 作品,最早都是在报上连载,后来才由上海一家出版社出版。他们的女儿回忆,直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家里还有许多父亲的书,崭新的,层层叠叠铺放在箱子里。 1960年前后,燃料缺乏,这些书被家里用来取暖,陆续化为灰烬。

 王度庐去世后,李丹荃开始搜集整理他的作品,甚至还为版权打过官司。

  由于王度庐解放之后即封笔,再加上性格不爱张扬,以至于后来很多人都不知道《卧虎藏龙》出自他手。1983年,《今古传奇》杂志开始刊载名为《玉娇龙》、 《春雪瓶》的“长篇大书”,署名“聂云岚改写”。

 聂改写的正是王度庐“鹤-铁五部曲”中的《卧虎藏龙》和《铁骑银瓶》。1987年,李丹 荃得知此事,通过书信与聂云岚进行交涉,未作深究。

 随着电影《卧虎藏龙》的热映,某出版社重新出版了聂云岚改写的《玉娇龙》和《春雪 瓶》;还有影视公司拟筹拍电视剧。多方交涉无果后,李丹荃将出版社诉至法院。2001年夏,法院判定:《卧虎藏龙》、《铁骑银瓶》系王度庐独立创作完成, 其著作权由王度庐享有。

 除了整理丈夫作品,晚年的李丹荃,仍保持着爱看书的习惯。儿女们的印象中,李丹荃一生酷爱读书。当年上班时,每天 忙碌之后,最好的休息就是能躺在床上看一会儿书。

 儿女们介绍,年过九旬后,母亲仍嗜书如命,是字就看,还会上网、学英语。直至去年3月中 风住院前,她仍在看曹聚仁先生的作品《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

 2010年6月,李丹荃告别书香与94载别样人生,溘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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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庐与侠情小说

摘自:《文史参考》2010年23期

       作者: 孔庆东 张祎林 

      现代武侠小说很重要的一支,是侠情小说。

      侠情小说的源头可以上溯到唐传奇,杜光庭的《虬髯客传》可视为滥觞之作。金庸曾在《侠客行》书后称《虬髯客传》为中国武侠小说的鼻祖,说:“这篇传奇为现代武侠小说开了许多道路:有历史的背景而又不完全依照历史;有男女青年的恋爱:男的是豪杰,而女的是美人(乃十八九佳丽人也);有深夜的化妆逃亡;有权相的追捕;有小客栈的借宿和 奇遇;有意气相投的一见如故……”“我又曾想,可以用一些心理学上的材料,描写虬髯客对于长头发的美貌少女有特别偏爱。很明显,虬髯客对李靖的眷顾,完全是起因于对红拂女的喜爱,只是英雄豪杰义气为重,压抑了心中的情意而已。由于爱屋及乌,于是尽量帮助李靖,其实真正的出发点,还是在爱护红拂女。”

苏州大学的徐斯年先生则在《〈中国小说史略〉注释补证》,(《鲁迅研究月刊》2001年第11期)中对此别有见解:“或以此(《虬髯客传》)为‘侠情小说’之祖,则似是而非;主人公(虬髯客)与‘情’无关;红拂对李靖乃‘慧眼识英雄’,故事于‘情’则 未充分展 开。”徐教授认为《虬髯客传》和 《无双传》、《霍小玉传》、《昆仑奴》、《柳毅传》等含有侠情因素的唐人传奇一样,与后世的侠情小说区别甚大。清《儿女英雄传》的作者文康在《缘起首回》 提出:“儿女无非天性,英雄不外人情”,“有了英雄至性才成就得儿女心肠,有了儿女真情才作得出英雄事业。”虽然他的小说本身不一定完全实现了这一观点,却对后世同类型的作品影响很大。正如陈平原教授《千古文人侠客梦》所云:“‘英雄’与‘儿女’的结合,不单影响了侠客形象的塑造,而且部分改变了小说的结构技巧……日后出现的无数以侠客姻缘作为小说结构主线的小说,在此已可见端倪。”

从30年 代起,武侠小说家对“侠而情”的侠客开始感兴趣。王度庐之前通俗文学作家涉及“侠情”的作品有叶小凤《古戌寒笳记》、李定夷《霣玉怨》、顾明道《荒江女侠》等,短篇也时有涉及,然而总是或偏于情,或偏于侠,二者均衡的难得一见。与王度庐同时的朱贞木写有《七杀碑》、《罗刹夫人》等侠情题材的力作,然而却被指责男性中心主义、“娥英兼美”,趣味迂腐。自王度庐《鹤惊昆仑》、 《宝剑金钗》、《剑气珠光》、《卧虎藏龙》、《铁骑银瓶》五部系列小说问世,武侠小说“悲剧侠情”这一品类才趋于成熟和完善。

王度庐为当今读者所知晓,正如张颐武教授在《千禧回望:“内向化”的含义——中国早期电影的“另类的现代性”的价值》(《当代电影》2001年 第6期)中所言:“借助于《卧虎藏龙》的电影,他好像从已往的长期被遗忘中被发掘出来,但却还是无法进入人们的记忆的中心,仅仅如同影子一样在光荣和辉煌背后时隐时现。”徐斯年先生则说:“电影《卧虎藏龙》的片尾,用很小的字号打着‘王度庐小说改编’七个字……然而,我们还是要感谢李安:不仅因为他使世界承认了中华文化、艺术的魅力,并且因为他使人们重新‘发现了王度庐’。”而当今更广大的读者,首先接触王度庐的作品,始自80年代的《今古传奇》这本大众通俗读物。已故四川作家聂云岚凭着幼年阅读的记忆,根据王度庐的《卧虎藏龙》改编创作的《玉娇龙》,于1983年至1985年在《今古传奇》连载后,使该刊的发行量从41万份飙升至273万 份,聂云岚一时名声大震,并由此引起了与王度庐家属的一场官司。

不论一般读者、武侠研究专家还是武侠小说作者,都提到阅读王度庐“鹤铁五部作”带来的强烈震撼。在谈到为什么王度庐的侠情小说具有如此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俞秀莲、玉娇龙等女侠形象如何能够在全球资本主义时代的电影市场中绽放异彩,《卧虎藏龙》的导演李安说:“这个题材吸引我的,主要是女主角的戏重,这在武侠小说里面很少见。一般武打片都是男性的幻想……所以这样一个以女性为主的,我觉得很特别。”(见 《当代电影》2001年第6期《融合中西之长,创造完美电影──李安访谈录》)

一代怪侠古龙在《写当年武坛风云人物于酒后》(见《北京青年报》2001年3月2日《古龙谈〈卧虎藏龙〉作者王度庐与李慕白》)中说,“我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看武侠小说,那个 时候,我最不欣赏的武侠小说作家就是王度庐”;“ 所以到了我生命中某一个阶段中,我忽然发现我最喜爱的武侠小说作家竟然是王度庐”。

台湾学者叶洪生在《悲剧侠情哀以思──细说王度庐的〈鹤~ 铁〉五部曲》(见《武侠小说谈艺录》,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年)中说:“这就是王度庐小说的艺术魅力。他打破了既往‘江湖传奇’(如不肖生)、‘奇幻仙侠’(如还珠楼主)乃至‘武打综艺’(如白羽)各派武侠外在茧衣, 而潜入英雄儿女的灵魂深处活 动;以近乎白描的‘新文艺’笔法来描写侠骨、柔肠、英雄泪,乃自成‘悲剧侠情’一大家数。爱恨交织,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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